一部水浒传,隐藏了多少民间高手,那真是数也数不清,抛开名满北宋的“世外高人”罗真人不说,就是山林中也隐藏了几位人品和武功都足以位列天罡的人物。这个人品二字是不需要加引号的,因为这几位不管有多穷凶极恶,但是跟某些梁山好汉比起来,也是小巫见大巫。不信咱们就来看一看这三位的山林隐者的人品和武功,跟梁山上的天罡正将比起来,那也是分毫都不逊色,他们之所以成为被灭掉的恶人,并不是因为作恶多端,而是因为没有及早站队。
首先咱们来说被花和尚鲁智深和九纹龙史进联手干掉的生铁佛崔道成和飞天夜叉丘小乙,这两个人的武功,要比绝大多数梁山天罡正将都要高得多。首先我们来看生铁佛崔道成,这个和尚能跟花和尚苦战十几个回合,而丘道长加入的时候,即使鲁智深吃饱了,也只有跑路的份儿——打不过就是打不过,饿肚子只是其中的原因之一。而且崔道成丘小乙并没有赶尽杀绝,打跑了鲁智深之后就拉倒了。以鲁智深为标杆,我们就会发现,在梁山三十六天罡中,能跟鲁智深走上十个照面的还真不多,从后往前数,从浪子燕青到没遮拦穆弘乃至黑旋风李逵,在鲁智深的六十一斤禅杖之下,至少有十三个人撑不过三招,两头蛇双尾蝎可能连一下都接不住。
崔道成和丘小乙的武功,能够胜过很多梁山天罡正将,那么人品呢?这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因为这样还会衍生出另一个问题:所有的梁山好汉都有人品吗?或者这么问:梁山上能算得上好人的又有几个?别人不说,跟绰号带遮拦的穆家兄弟、屠村吃人的黑旋风李逵、杀了准岳父抢了人家闺女的双枪将董平比起来,生铁佛崔道成和飞天夜叉丘小乙简直就是善男信女了:他们没有杀人放火的记录,占领了寺庙之后还给几个老和尚留了安身之所。要不是这几个老和尚举报,估计花和尚鲁智深跟这二位一起喝酒吃肉之后,没准还能成为好朋友呢,那么鲁智深就不用联合青面兽杨志“单打二龙山”了。
除了生铁佛崔道成和飞天夜叉丘小乙,还有一位能飞天的“好汉”,也是一位道士,绰号飞天蜈蚣。这位王道士倒霉就倒霉在遇到了武松,武松刚因为两个女人(潘金莲、玉兰)伤透了心,却看见王道人在那里偎红倚翠,哪能不怒火中烧?于是双刀对双剑,翻翻滚滚斗了十数个回合。这样看来,这位飞天蜈蚣的武功,至少跟崔道成不相上下,而这一战也是武松打得最艰苦的一场——武松是个职业杀手型的高手,有点类似温瑞安笔下的冷血,一出手就要命,而且为了要对手的命,可以先不要自己的命。飞天蜈蚣能在武松手底下支撑十几招,那绝对也算一流高手了,要知道方腊手下的大将贝应夔,在武松面前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别人不敢说,这飞天蜈蚣王道人打野路子出身的黑旋风李逵,应该比一个壮汉揍小孩子还轻松。
这个飞天蜈蚣王道人有什么恶行呢?武松杀他的理由,就是他搂着一个美貌妇女,其实这种事情武松的朋友金眼彪施恩经常干,因为他掌管着从事某种服务行业的妇女资源,谁要想从业,都得施恩点头收税,至于用什么方式交税,施恩说的算。王道人后来被追加的罪名是谋害了那女子的父母——这事双枪将董平在大庭广众之下也干了,但是干完之后不但成了天罡正将,还成了梁山马军五虎将之一,跟那个被别人强抢了老婆的林冲平起平坐——一个被强了女人,一个抢了女人,这梁山五虎的组合也真够奇葩的了。
这样看来,生铁佛崔道成、飞天夜叉丘小乙、飞天蜈蚣王道人,这三个潜藏在山林中的高手,武功不比梁山天罡正将差,人品跟梁山好汉比起来也不是最坏。如果他们三个上了梁山,宋江虽然不至于纳头便拜表示要让出寨主之位,但也会棰牛杀马,大摆酒宴庆贺“又添了三条好汉”。
笔者之所以说崔、丘、王三人有资格位列天罡,并不是认可他们的人品和做派。而是以这三个人为标尺,来称量一下梁山好汉:鲁智深武松杀了崔丘王三人是为民除害,那么蔡京高俅设计害死了包括矮脚虎王英双枪将董平以及很多山贼水匪在内的梁山好汉,是不是为民除害呢?起码很多老百姓路过清风山的时候,不用担心自己的人心会被好汉们拿去下酒,青州城外的百姓也不用担心在睡梦中被花知寨不分男女老幼杀光,浔阳江上的过客,也不会被宋江最亲近的好汉们拉去请吃混沌和板刀面了。
归根结底一句话:梁山小社会,社会大梁山,就是号称“替天行道”的梁山上,也没有什么是非善恶,不过是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而已。如果崔道成丘小乙王道人早早站队,危急关头喊一声“宋江哥哥救命”,那么他们的命运就会改写。不但不会成为“除恶”的对象,还可能上了梁山之后成了众人敬仰的英雄好汉。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成套穿衣服,就是死了也能落个好名声——在没有道理可讲的宋朝(仅仅是宋朝,可别多想),站队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站对了队列,恶人也能成好汉。队伍之外的,包括通判黄文炳、擎天柱任原、蒋门神蒋忠,就统统成了恶人,而跟蒋门神黑吃黑抢地盘的官宦子弟金眼彪施恩,则成了梁山好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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