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我与红楼人物的对话

读《红楼梦》,就像是在阅读自己的一生。

初读《红楼梦》,便觉得它细细碎碎,点点滴滴,啰啰嗦嗦,如同我们琐碎的日子,有时好像有了主线,有时却又老谈些琐琐碎碎的小事。但它的好,也就在于此。我们只有静下来心来,把身心都收进一方净土,放下心中的成见,各种好的或者不好的情绪,静静地,缓缓地,随着那墨香淡淡的书页,抚过那一个个微凸的,曾经鲜活后枯槁的人或事,细细品读,才会体会到好时的好,也才能体贴不好的不好。也只有从头一点一点读到尾,才发现更早时读过的,以为只是蜻蜓点水般一笔带过,所谓的“插曲”,便似那一副极美的锦绣中的暗线,添了不少别样的风采。

若普通的小说,是一条经线,机根纬线织成的小锦囊,小扇面,那《红楼梦》就是锦绣的大屏风,在屏风之上,任何看似乎多余的线条,都是最美的修饰。

读《红楼梦》的人,大约分为两种:一是认为《红楼梦》处处有隐喻,且乐此不疲地试图去解读的人;另一种则认为“读书”的重点在“书”而不是在“读”,更着重于文本。我便是后者。第一类人,我可以理解他们的想法,但绝不会认同他们的意见。首先,书中有隐喻不假,但无论这是小说还是曹雪芹对自己少年生活的真实写照,对我而言,我都会把他们当作活生生的人来看。当你去一一“破解”,所谓隐喻,总会觉得自己仿佛窥破“天机”,然而当你知道“天机”时,你扮演者怎样的角色?——“上帝”。可“上帝”便有特权,因此,“上帝”不是那么好当的,人有了得就会计较失去,所以这样的人才会放肆地对书中人物指指点点,生怕失去这项特权。因此,我才不愿做这样的人,而是宁愿偏重于书本,因为扮演“上帝”确实很有意思,而且像猜谜一样地猜想那些谐意与诗句也很有趣,但却极易沉沦其中。我有时也会猜测,只是一般会控制恰当的范围之内,不至沉沦。

读书时,总希望一个人静静地读,但写作又有不同。有时人声嘈杂的地方也能写作,但灵感断绝时却又不同,搜肠刮肚也不见文章踪迹,若哪日它又在胸中翻江倒海,自然捉笔再写。只是心神不宁,好像还有一句话要说,终于忆起:有些书,是大可一而再,再而三重读的;正如有些路,一跨上,就知道自己不孤单。

之二:粗鲁通达鲁智深之初印象

有一个人,他把别人的不幸,当作自己的不幸;他把别人的仇人当作自己的仇人;把这个世道的不平当作自己的不平。他,就是鲁智深。

鲁智深是中国传统文学《水浒传》中的经典人物形象,绰号“花和尚”。他心地厚实,体格宽大,是渭州经略府提辖。因打抱不平而三拳打死镇关西。为了躲避官府缉捕便出家做了和尚,法名“智深”。后又因搭救林冲,流落江湖,与杨志、武松一道在二龙山落草。三山聚义后加入梁山泊,排在第十三位,上应天孤星,担任步军头领。他在征四寇的战役中累立战功。生擒方腊后在杭州圆寂,追赠义烈昭暨禅师。

在史进眼中,他“头裹芝麻罗万字顶头巾,脑后两个太原府纽丝金环,上穿一领鹦哥绿丝战袍,腰系一条文武双股鸦青绞,足穿一双鹰爪皮四缝干黄靴。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络腮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

他手上耍一条六十二斤水磨镔铁禅杖,他心地厚实,体格宽大,神力勇武。他是人性极峰,也是对于人性的最高理想。

他拳打镇关西、大闹五台山、大闹桃花村、倒拔垂杨柳、大闹野猪林、功上二龙山、大战呼延灼、独闯华州府,最后浙江端坐化。他放不下好人,放不过坏人,先救出那可怜人,再收拾那可恨人。

他原本衣食无忧,逍遥自在;在公门办事,左右逢源;每日吃茶喝酒,谈天说地;大口吃肉,大快朵颐,和人较量枪法,酣畅淋漓,却只为了救金翠莲父女,救三拳打死镇关西,迫不得已,落发为僧。

他“禅杖打开生死路,戒刀杀尽不平人。”他“吃肉胸无碍,擎杯渴便消。倒头好一睡,脱得赤条条”;他“三拳打死镇关西,大醉闹法堂,火烧瓦缸寺,大闹野猪林,真是活佛,不须放下屠刀。”

这正是“有舍己为人,侠骨义肠,却从鲁达、武松、李逵身上画出;具掀天揭地、深谋远虑,万自晁盖、宋江、吴用胸中写来。”

之三:叫一声云长泣泪如雨

建安二十四年冬十二月,大雪。

风雪如晦,一片片落下,却盖不住被血染红的皑皑一片雪地。

雪地之中,有一颗怒目圆睁的头,和一把宁折不弯的青龙偃月刀。

这故事,要从建宁二年说起。

云长从河东解良逃至幽州,还要从乡间之事说起。云长原字长生,想必也是寄托着,在乱世中安然长生,得一桃花源的愿望吧。可是在乱世之中,深渊在侧,盛世将倾,何处是桃花源?更何况,他是一个那样性子的人。他在家乡杀了一处地方势豪,亡命他乡,“长生”也就不存在了。

至幽州以后,他先入村店饮酒,便遇到他跟了一辈子的大哥与念了大半生的三弟。

不知多少年后,他还会不会念起那年庄后有一桃园,花开正盛。

泗水关前,华雄也可谓猛将了。

“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是夜月白风清,连斩四将,连孙文台也败于其手。

“跟随刘玄德充马弓手”的云长,如宝剑初出鞘而声鸣溅溅的云长啊,只留下一句“酒且斟下,某去便来”,便飞身上马,听鸾铃响处,马到军中,其酒尚温。

“云长停盏施英勇,酒尚温时斩华雄。”多年后的英魂啊,你是否还会记得那年关外鼓声大振,喊声大举,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

“不忘故主,来去明白,真丈夫也。”这是曹操对其的盛誉。新恩虽厚,旧义难忘。当云长闻知兄长音讯,不远千里去寻,只为不负当年的承诺—护送二嫂。

三弟在芒砀上中,偶夺一县,闻云长来大怒:“你背了兄长,降了曹操,封侯赐爵,今又来赚我!”

待云长立马阵前,刀起处,蔡阳头已落地,又捉一小卒细问,小卒从头至尾说了一遍,飞方才信。

不知那场大雪之后,他会不会觉得愧对大哥与三弟,会不会想起那番三弟些许嘴硬地低头时的可爱模样?

当年一段英雄气,尤胜相如在渑池。鲁肃相邀,独驾小舟,只一只船,一身青衣,一柄青龙偃月刀,一面红旗,八九个关西大汉,众人惊疑,不敢仰视,而云长谈笑自若。

那云长在呐喊做困兽斗时,可曾悔过那时所言“东吴鼠辈”?

月夜凄冷,白雪纷纷,似一场巨大的戏剧轰然落幕。

唐渝舒,字天成,生于年3月,南充高中嘉陵校区初一学生。自六岁起师从柟溪先生,12岁前完成《大学》《中庸》《道德经》《论语》《孟子》《诗经》《易经》《中医启蒙》的整本背诵,同时完成背诵的还有唐诗三百、宋词三百、元曲一百以及《古文观之》43篇。九岁开始学习写作,完成“四大文学名著”以及《史记》《竹林七贤》等经典人物约60人的写作训练。该生喜吟诵,好体育,性格开朗,元气满满。

柟溪先生,写作者,讲者,20年致力于经典传播,公众演讲场次逾千场,影响甚大。年暑假,先生将移步成都,在成都市成华区万年路狮子楼旁·善智学堂开办青少年“四大文学名著人物的生命气象”文学启蒙课程,同时秋季将开办《好学悦乐过平生》成人课堂之《让好妈妈成为好老师》系列课程。欢迎垂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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