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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播州区龙坪镇街上,坐落着九龙街、圆通街、牛市街、文化街、传兴街等,在这众多条街道中,唯独有一条街道是以人的名字而命名的,这就是“传兴街”。传兴到底是谁?为什么龙坪镇人民要用他的名字来作为街道名称呢?那还得从70年前原遵义县龙坪乡首任乡长说起。

原遵义县龙坪乡首任乡长姓任,名传兴,一九二四年出生,山东贯城人。一九四七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曾在淮海战役中荣立二等功。原任十七军一四九团二营八连文书,随军渡江南下抵达湖南后,调入西进支队二大队二中队。一九四九年十一月二十四日,赴遵义县龙坪乡接管国民政权,任龙坪乡第一任乡长。任传兴到龙坪后,组建龙坪人民乡公所,领导人民群众开展征粮、清匪、反霸、建设村级政权等工作。在当时,百废待兴,条件异常艰苦,斗争形势异常复杂,开展工作常冒着生命危险。任传兴深入群众访贫问苦,宣传党的政策,在他的带领下,各项工作都进展很快。年3月15日,原国民党乡长陈隆(留用人员)与匪首李国忠暗中勾结,设下圈套,派人谎称龙坪乡大兴沙坝一带有土匪抢人,任乡长不知是诈,接到消息后,作为人民的父母官,为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便迅速带领武装班班长余信柱及民兵五六人到沙坝清剿,当他们追剿土匪至五六公里,即大堰六角顶时。(六角顶是原龙坪乡土匪窝)陷入了李国忠(原龙坪乡土匪头目)为首的土匪余人的包围之中,任乡长没有惧怕,他高喊:“同志们,瞄准了打,不要浪费子弹”,一场激烈的战斗后,他们终因寡不敌众,加之子弹打完,任乡长膀部及腿部均受伤,被土匪抓住,土匪将他和武装班班长余信柱朝六角顶西南方向掳至冷水坪干河沟曹家院子,(今仁寿长安村鸭院组,属山岔镇)面对众多土匪,任乡长临危不惧,时刻不忘自己的职责,苦心向李国忠等人宣讲党的政策,希望他们改过自新,李国忠等人则要求任乡长投降,在劝降无果的情况下,匪首李国忠恼羞成怒,快步跑进张家堂屋,抄着一把斧头朝任乡长砍去,这一砍砍掉了任乡长的左耳,匪首见任乡长还不投降,又朝任乡长一斧头砍去,这一斧头砍中任乡长的颈部,鲜血四溅,任乡长壮烈牺牲,年仅26岁。随后,乡武装班班长余信柱亦同时被害。

为了追寻英烈的足迹,我通过几经周折,四处走访,终于在天色渐晚时,找到了农户蒋某家,这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向我们介绍了事情发生的整个经过,当时是他已故的父亲亲眼目睹了任乡长和余信柱被土匪砍杀的整个过程,而且就在他自家的庭院里,据他介绍,那时候他还小,父亲生前曾经多次讲述:“土匪走后,他就地将任传兴和余信柱的尸体合埋在了他家后院的地里,怕土匪报复,还在上面种上了菜”。上世纪80年代,任传兴和余信柱被追认为革命烈士,从那以后,仁寿中小学师生每逢清明都要来缅怀这两位烈士,老师和孩子们在来的路上,都会自发的在路上拾些石头,为两位烈士垒坟,扫墓,并听蒋某已故的父亲讲述英烈牺牲的悲壮过程,这样年复一年,曾经的“菜地”变成了一座的坟墓。直到年,民政部门在知晓两位烈士的事迹后,为他们立了碑。

任传兴乡长牺牲了,他的遗体却没有葬在我们龙坪境内,70年前,他从湖南辗转来到遵义县龙坪乡担任第一任乡长,在职期间,他不分昼夜的带领人民群众开展征粮、清匪、反霸、建设村级政权等工作,在百废待兴的艰苦情况下,他深入群众访贫问苦,宣传共产党的政策,对党交给他的任务是尽职尽责,视龙坪乡人民如兄弟姊妹,然而,就在他满腔热情的为人民服好务时,却遭到了土匪的残忍杀害,将他年仅26岁的年轻生命定格在了异乡的曹家院子,等龙坪人民得知任乡长壮烈牺牲的事迹后,悲愤不已,为了缅怀这位为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而牺牲的山东籍老乡长,龙坪人民采取了三种方式纪念他,其一是将龙坪乡熊家寨改名为传兴组;其二是龙坪镇人民政府将任乡长常出入的乡公所那条街命名为传兴街,以示永久纪念。其三是政府将老乡长在职期间遗存在乡公所生活和工作上的遗物整理并埋葬在龙坪镇革命烈士陵园,并将陵园修造得雄伟壮观,每年清明时节,龙坪镇各中小学师生都会前去扫墓,表达哀思。

今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我们的祖国自建国以来取得了伟大成就,特别是改革开放41年以来,民富国强,国泰民安,我们的人民群众也过上了幸福安康的生活,然而,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是来之不易的,是无数像任传兴乡长那样的革命先烈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我们要珍惜当下的幸福生活,传承先烈的革命精神,以先烈们的革命精神为动力,勤奋学习,刻苦专研文化知识,练就过硬的本领,做新世纪的接班人,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贡献力量。

作者介绍:陆定桥,龙坪中学思政教师,中学一级教师,播州区区级骨干教师。

讲好遵义故事、传承红色文化:

寻访播州区龙坪镇第一任乡长任传兴烈士遇害经过

作为一个户口在龙坪镇,并且已经在龙坪工作了二十六年的人,前不久偶然看到我们龙坪中学教道德与法制的陆定桥老师写的一篇文章,才晓得我们龙坪镇的传兴街的街名,是为了纪念龙坪镇解放后的第一任乡长任传兴烈士。我真的感到很惭愧,这也算扫了我一个知识盲点。所以说,一个人的视野是非常有限的,必须多学习、多交流。

龙坪乡公所旧址

陆老师对我说,她爱人杨小飞老师带她去寻找任传兴烈士的墓地,一路问起走,问到天都黑了,打起电筒找到烈士的坟墓,看不清楚,照片也拍得不清楚。

我感到有一点儿遗憾。

年11月16日,趁着是星期六,天气不错(阴天,没有下雨),我叫我爱人开车带我去寻找任传兴烈士的墓地,寻访一下当地有没有知情的老人,寻访一下烈士牺牲的经过。我们从爱人的老家出发,途经团溪白洋坝、龙井坎、十字水、福禄、到了三岔仁寿街上,仁寿过去大约两三公里,穿过高速公路下面的通道,车行不多远,只见一个山间小坝子,四面青山翠绿,山腰和山脚有一些新式和老式的民居,一条一丈多宽的小河从坝子旁边往下流去,有一位阿姨在河边清洗衣服,有一位老者在河边钓鱼,不远处还有几只鸭子在小河沟上浮水,游来游去,有点儿世外桃源的感觉。我们停车问那位老者,他指着对面的小山说:你们要找的烈士墓在那儿,烈士墓旁边那家姓蒋。

看着没有多远,我们把车停车河边的一个开阔地,下车步行,顺便看看山间乡下的景色。

走到一个小石桥,向右转,沿着不宽的泥巴路步行约三四百米,就到了老者指的蒋家。蒋家的位置在半山腰,房子旁边和后面都是松树。我们走到他家院坝,他家的门是开着的。我站在院坝问:主人家,有人在家吗?出来了一个个子高高、面容清瘦、衣着干净的男子,看上去感觉只有六十四、五岁,一问他说有七十一岁了,他说他叫蒋安发。我们作了自我介绍,说我们今天专门来找任传兴烈士的墓地。那个人说:就在我家房子旁边,他们还是我家老人安埋在这点(这儿)的。当时这里还是一块土,没有房子。这时,从屋里又出来了两个老年妇女。一个是蒋安发的老伴儿,名叫王永芬,七十二岁,一个是到他家来闲耍的邻居,名叫唐顺书,七十九岁,但是看不出象七十九岁的人,精神很好。

我说:叔叔,我们先去看看烈士墓。这时他老伴儿王永芬去屋里找了一把大镰刀和一根不长的竹杆子。

我们走几步就看到烈士的坟墓了。坟墓四周用水泥砖头砌了围墙,(坟后左侧有一个缺口,没有砌完)坟头长了些禾麻,我叫王永芬老人把镰刀递给我,我砍去坟头和两侧的禾麻,清理完坟前的枯叶、杂草,王永芬老人帮着用竹杆子把清理物抛到坎脚下去了。坟头清理干净了,墓碑上的字,全部显示出来了。

只见墓碑上的文字中间是金色的,两边是白色的,从右到左,竖着刻的,碑文如下:任传兴烈士,一九二四年出生,山东贯城人。一九四七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曾在淮海战役中荣立二等功,原任十七军一四九团二营八连文书、随军渡江南下,抵达湖南后,调入西进二大队二中队。一九四九年十一月廿四日,二中队进驻遵义县接管政权。任龙坪乡乡长。余信柱烈士,一九二七年出生,原遵义县龙坪乡深溪龙桥寺人,一九五O年十月参加革命工作,任龙坪乡副乡长。一九五O年三月某日,任传兴带领余信柱及武装班五六人,到大兴沙坝征剿土匪,被李国忠部上百土匪包围,力战不敌,任传兴、余信柱二人被俘,同被杀害于仁寿马柱头。当地村民蒋有余冒着有被土匪报复的危险将二烈士掩埋至此。让我们永远缅怀英烈业绩,珍惜今天的幸福是无数革命先烈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遵义县民政局、三岔镇人民政府敬业二OO八年九月

这个烈士墓是两位烈士合葬墓,根据碑文上的记载推算,任传兴烈士牺牲时年仅26岁,余信柱烈士牺牲时年仅23岁,他们为新生的人民政权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看罢碑文,我把坟墓周围环境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我们进到蒋安发老人家里,请他讲一讲,两位烈士的遇害经过,因为他的父亲蒋有余是知情人,两位烈士是他父亲蒋有余亲手掩埋的。

以下是蒋安发老人讲的烈士遇害经过,是他父亲在世时跟他讲的,他父亲活到八十多岁才去世。

烈士牺牲经过:任传兴在龙坪当乡长,有坏人谎称,龙坪新场关口有土匪抢人,任乡长不知其中有诈,带着几个人去打土匪。当时(解放军)大部队在团溪。任乡长带着几个人去打土匪,在新场大堰堰心,当时路从堰心经过,几面山上的土匪包围下来,他们人太少,打不过土匪,他们几个人被土匪抓了。土匪头子是李康忠、李国忠,是三岔本地的土匪,土匪老窝离我们马柱头只有两三里路。土匪抓了他们几个,押往马柱头,其中有两个走到(今三岔镇的)花眼沟(小地名)被杀了,剩下的几个,走到我们马柱头,走到我们当时住的房子后头的沟坎上,土匪走到唐顺书的公公蔡光华家屋头,找了把斧头,几斧头就砍死了两个,当时我父亲蒋有余在房子这头看见了,吓得打抖。还有一个年轻娃儿,才十八岁,土匪没有砍。一个人问我父亲:这个娃儿该杀不该杀?我父亲也不好说是杀还是不杀,就说:“这个娃儿年轻,不懂事。”(这是蒋安发老人讲的原话)。于是,那个十八岁的年轻娃儿当天晚上被关在何世清的父亲何炳林家,第二天被放了,捡了一条命。

三位受访人(从左到右):唐顺书,79岁(蔡光华儿媳)、蒋安发,71岁(蒋有余儿子)、王永芬,72岁(蒋安发妻子)(烈士遗体是蒋有余和蔡光华两人掩埋的)

当时,我的父亲蒋有余、唐顺书的公公蔡光华、何世清的父亲何炳林,都租种地主曹家的土地,三家都住在曹家院子里。土改后,曹家的房子部分改给我们三家了,也给曹家留得有。曹家院子后面是条沟,两个烈士在房子山尖对上去的沟坎被土匪用斧头砍死的。砍了把沟坎上的泥巴挖了几锄来掩了。

等土匪走了,我的父亲蒋有余和唐顺书的公公蔡光华两个人,晚上悄悄地把两个烈士的遗体搬到菜地里深埋了,埋了以后又在上面种上菜。没有任何人晓得。晓得了要被杀头。那时候土匪黑暗得很!

没有多久,解放军就清起来了,调查被杀的两个人埋在哪点。两个人不敢说,怕土匪反扑。

后头土匪逐渐被剿光了,土匪头子跑到深溪的一个坟旮旯躲起来了,有个女的往山上送饭,被人报告了解放军。解放军把他们的山头包围了,土匪头子开枪打解放军,留下最后一颗子弹自杀了。

解放军拿起锄头来到处挖,找两位烈士的遗体。他们说:“你们放心,我们是解放军。”看到土匪被剿灭了,天下清静了。两位老人才告诉了解放军两位烈士的埋骨之地。在他们掩埋烈士的地方,给两位烈士修了坟墓。

从那时候起,就有附近的中小学的师生,每年清明时节都来给两位烈士扫墓。他们扫墓都站在我家院坝里面,(坟墓)那儿太窄了,站不下人。

蒋安发老人说:我们最大的希望就是通往烈士墓的路能够硬化,大家扫墓也方便,我们这点这些人家户出行也方便,他说下面还有几户精准扶贫户。但是我们不知道找哪个领导、找哪个部门。

蒋安发老人说,和任传兴烈士一起合葬的余信柱烈士,是深溪人,他牺牲时他的妻子还怀有身孕,后来妻子生下一个女儿,余信柱牺牲了,他的妻子后来改嫁到虾子去了。他的女儿,每年都来给父亲扫墓。最近几年,老人年纪大了,想把父亲遗骨搬走,方便祭扫,请了几个人来挖,没有挖到,埋太深了,就没有挖了。(两位烈士合葬,就算挖到也不好分辨。老人家的心情可以理解)

青山有幸埋忠骨。两位烈士的遗体,已经和三岔镇长安村鸭院组的这座小山融合在一起了。他们的英名将被后人铭记!搬和不搬,他们都留在人民群众心中了!

作者简介:刘昭明,出生于鸭溪镇,龙坪中学英语教师,从教26年。喜欢了解中国传统文化,尤其喜欢文史。

编辑:雪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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