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时,农民起义颇为常见,从今人的角度来解读,多认为是官逼民反所致。然而,实事求是地讲,历史是复杂多变的,起义的原因也是众多。若论起对起义的熟悉程度,唐代瓦岗寨起义与宋代宋江起义当位列前茅。并且,这两次起义均被后人演绎成了小说等多种载体予以传播。其中,后者更是被施耐庵著成《水浒传》。

曾几何时,人们会被梁山好汉的义气所感动,就像当初为瓦岗英雄所折服一样。然而,真实的情况并非人们所认为的这般动人心魄,反而是有些残酷。

对历史有着深度理解的朋友会明白一件事: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因此,无论是瓦岗寨还是水泊梁山,都不是表面上演绎的“兄弟同心,其利断金”那么单纯。或者说,这里面的争斗是常态,也是对人性最为直接地揭露。比如:武松对宋江之死的冷淡态度就是最好的诠释。

初时投缘

武松与宋江的初次相识是在柴进庄子上,当时二人都属于避难之身,武松是因为在家乡打伤了人,宋江则是怒杀阎婆惜,可以说,此时的二人同病相怜。同时,由于宋江吏道娴熟,颇具识人眼力,故在其第一次见到武松时就表现出了良好的善意。

宋江的表现给当时备受冷落的武松带来了一丝温暖,也让其在庄子上的生活处境得以改善。因此,此时的武松对宋江满怀认同与感激。无论宋江结识武松时怀有怎样的心态,至少在武松看来,宋江是正面形象,是值得结交的朋友。

相互扶持

后来,宋江前往清风寨躲避,路遇武松,当时二人聊的亦是颇为投机。在宋江成为梁山上的实际一把手之后,发生了兼并二龙山的事情。当时,梁山的这种兼并行为对自己和二龙山皆有好处,武松对加入梁山团队亦是持有积极态度。由此可见,当时武松与宋江的关系依然良好。

当然,到目前为止,二人自相识以来并未进行过长时间段的深度交往,宋江给武松留下的依旧是那个及时雨般的印象,甚至还加入了能力强、敢于与官府斗争等武松本性上极为看重的品质。而此时的武松在宋江心里也是比较能干、比较有为的。

武松的过往经历,以及武松的实力都值得宋江去拉拢他。这是宋江增强自身实力,以进一步掌控梁山的重要一步。不过,在此时,对于武松的真实性情以及其对朝廷的真实态度,宋江是否有着清晰的认知,从书中难以有明确的答案。但是,宋江自信可以控制得住局面,对此无需置疑。

渐生嫌隙

人们在读《水浒传》时,通常怀有一份对好汉们潜意识的欣赏,或许这种心理来自该书宣扬的主旨思想,人们直观地将对朝廷黑暗现状的不满情绪转化为了对梁山好汉们的盲目崇拜,从而简单地认为他们都是善良无辜、有情有意的真好汉,实际上,真相很令人尴尬。

宋江与武松的裂痕开始于同处梁山之后,此时的宋江开始明确地显现其归顺朝廷的意图,而武松也进入到了对梁山以及宋江本人的深度认识的阶段。

或许真应了那句“相识容易相处难”,武松开始产生矛盾的心理,一方面,作为绿林好汉,其对梁山与朝廷作对的形象和日常行为有着高度认同,另一方面,其对宋江日益明显的招安路线逐渐产生焦躁不安的心态。

可怕的是,这两种不同的路线在二人之间无法调和。招安是宋江的最终梦想,也是任何人都无法动摇的根本原则;而反抗朝廷也是武松的追求目标,其对朝廷的黑暗早已看清,也早已失望。就是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认知让二人渐行渐远。

走向陌路

在招安大幕正式拉开之后,宋江的权威达到顶点,但此时其与武松的关系也开始了不可逆转的分裂。武松作为反对招安的代表,不止一次对其招安政策进行了光明正大的指责,从实际效果上而言,并无价值,然而,却暴露了梁山集团的内在巨大矛盾。

及至征讨方腊后,武松与宋江可谓是彻底地恩断义绝。武松对朝廷的绝望令其不愿接受封赏,而是选择留在六合寺出家。当时,宋江仅说了四个字,却显示出了自己的薄情寡义:尔从你心。所以,当宋江被毒死后,武松仅以“一切都结束了”作为回应亦在情理之中。

宋江的悲剧里有其为功名利禄迷失双眼的原因,今天的人们对其招安一事各有看法,这个可以理解,但是,没有人会否认宋江极度热衷名利,其急切地想要加入到官场中,哪怕他的楚州安抚使是用六七十个兄弟的生命换来的,其也毫无愧疚之心。宋江的冷血决定了其即便被奸臣毒死亦难以获得同情。武松最终得以80岁高龄寿终,可谓是明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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