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杀贼
“就今儿个?”显然,金员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错,正好天色已晚,这些人赶了一天的路,一定是人困马乏。大哥你安排酒饭,将这二十三人灌得大醉,兵不血刃就能将之全部擒获。然后尽数杀死,一个不留,倘若大哥不忍动手,老道愿意代劳。”
最后这句就颇有挑衅之意,马明、马亮都是二十几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便有些听不过去。马明道:“道长,我兄弟二人从小就在山中打猎,宰个狼虫虎豹、黑瞎子、野猪全都不在话下,办了这二十几人何须有劳道长,我兄弟二人足矣。”
“不错!”马亮也帮腔道。
金员外摆摆手,对马道长道:“老弟不必拿话激我,开弓没有回头箭,想不到我金盆洗手多年,今天却又要重开杀戒。”
马道长道:“大哥,怪只怪这帮蟊贼有眼不识泰山,既然不识你的大名,就让他们尝尝你的大刀。”
金员外咬了咬牙,道:“马明,派人盯紧二龙山的眼线,先除掉运粮队,而后拔了他们的眼线,一个都不许放跑。马亮,在寨中挑些酒量好的,陪贼人喝酒,务必将其灌醉。来福。”
家人来福急忙答应“老爷”。
“你在府内挑选十人,备好刀斧,埋伏在后院,听我号令,准备杀贼。”
“是,老爷。”来福有四十几岁年纪,很瘦,手长脚长。跟随金金富海闯荡江湖十几年,平时老实巴交,动起手来下手极狠,是以金员外吩咐他准备杀人,他也慢条斯理,脸上波澜不惊。
“来旺。”
不多时来旺跑进来:“老爷”。
“你去准备五十人的酒菜,今晚我要跟二龙山的弟兄们一醉方休。”
“是老爷。”来旺有四十多岁,是金富海的总管,账房先生,识字但不会武,所以金员外也不多交代,怕吓坏了来旺。
分派妥当,金员外对马道长说“贤弟,咱们这就出去迎迎那伙儿蟊贼?”
“哈哈,大哥独去,老道还是回避为好,免得见了生人,让他们起疑。”
“好。那劳烦贤弟带人将今天修筑的围墙遮挡遮挡,咱老金去会会这帮蟊贼。”
金员外随家人来到东边寨口,只等了片刻功夫,对面二十几号人马就到了眼前。
金员外抱拳拱手“众位可是二龙山的兄弟?”
一位小头目出来答话:“不错,奉大当家之命,前来运粮,请问这位爷尊姓大名?”
“在下金富海,众位兄弟一路辛苦,天色已晚,我已备好薄酒,请各位到府内歇息。”
“原来是金三爷,小的有礼。”人的名树的影,金富海一报蔓儿,对面顿时客气不少。
“临行时,大当家特意吩咐,让我们速去速回,不得耽搁。请问金三爷,粮在何处?”
“粮就在我的府内,众位兄弟请随我来。”金员外头前引路,众喽啰跟在后边,就来到了金府。大车停在门外,众人随金员外进府。见头道院里来旺正指挥几个家人上菜。厅堂之内四张大圆桌,桌上已经摆上来不少山珍野味,颇为丰盛。众喽啰急急忙忙赶了一天的路,早已饥肠辘辘,再加上落草之人,本就吃了上顿没下顿。此刻一见着吃的,别说是人,就是神仙也忍不住。喽啰们不约而同地咽了几口吐沫。金员外看在眼里,心中暗喜,“众位兄弟们也都看见了,我已备下薄酒,虽然丁大当家有令,让各位速去速回,但客随主便,既然来了,就让金某略尽地主之谊,好歹吃口东西,吃饱了也有力气运粮不是,各位快请入席。”一边说,金员外一边朝来旺使了个眼色,来旺心领神会,同金员外一起,强按着为首的小头目坐下。众喽啰一看当头的都坐下了,呼啦一下,围到桌边。
刚准备风卷残云,马亮领着十来个人从门外进来,有几位须发都已花白,金员外一见,忙道:“众位兄弟,这是寨中几位年高长者,听说二龙山的好汉前来,特意到我府上相陪,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得多亲多近,几位快请入席。来旺,上酒。”
一群饥肠辘辘的山贼遇上满桌子山珍美味、美酒佳肴,一时间也顾不得其它,纷纷大快朵颐,各自为战。金员外领着歇马寨众人频频举杯,不到一个时辰,众喽啰就一个个醉得东倒西歪。
金员外一看时机差不多了,点手叫过家人:“去叫来福,就说客人们醉了,让他带人过来侍候。”片刻间,来福带十几个人,手持刀斧赶到厅内,不废吹灰之力,将山贼尽数擒获。马道长闻讯也赶了过来。
金员外看了一眼马道长:“老弟,动手?”
“留下一个当头的,待会儿审问。其余的拖到今天新筑的墙边,砍了。”马道长当机立断,毫不留情。白天修筑矮墙,就地挖坑取土,还没来得及回填。来福带着人将一个个烂醉的喽啰拖到坑边,挨个抹了脖子,偶尔有个把醉得轻的,醒来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喊都没来得及喊一声,就挨刀见了阎王。按下来福如何指挥众人,把尸体扔到坑里掩埋不提。再说金员外,喊来马明:“马明,你与马亮快去做了二龙山的眼线,要是跑了一个就拿你的人头顶上!”
方才杀人的时候,这兄弟俩的刀也已经见了血。此刻二人怒目圆睁,答应一声,提刀向外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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