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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的排名,是门大学问。有人武功低微,毫无作用却名列天罡。有的武艺高强、实力雄厚,却跌落地煞。今天要谈的这位人物,便是后人对排名非议最多的一位,他的名字,叫做孙立。

孙立,本是琼州人,在登州担任兵马提辖一职。他在登州期间能力如何?弟弟孙新曾经说过:“我的亲哥哥现做本州军马提辖,如今登州只有他一个了得。几番草寇临城,都是他杀散了,到处闻名。”水浒中山头众多,但在登州境内除了与孙氏家族有密切联系的邹氏叔侄外,再无强盗,足见孙立剿匪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孙立家族实力如何?可以说在登州呼风唤雨。弟弟孙新在军中任职,包庇、纵容以邹氏兄弟为首的强人。孙立的小舅子乐和,在登州牢城担任节级,消息灵通。弟媳顾大嫂在城里经营酒店,还杀牛开赌,无论是正经生意还是旁门左道都有涉及,可谓是长袖善舞。顾大嫂还有两个表弟解珍解宝,虽说只是个猎户,但也是行业一霸。当地同行又要让这哥俩几分。算上孙立,后来上梁山的孙家家族成员及好友一共有八人之多,这个人数在梁山的所有派系中仅次于宋江系和晁盖系,比鲁智深为首的二龙山系还要多出一个。

孙立的武艺如何?可以用从无败绩来概括。早在琼州时,“海边人见了,望风而降”。上梁山后,他与后来梁山五虎将之一的孙立对阵,大战三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征辽之时,他大战辽国先锋寇镇远,将其斩于马下;征讨田虎,又是他大战猛将方琼;对阵方腊期间,不论是范畴、甄诚还是雷炯、王寅,不是战败便是被杀,都不是孙立的对手。这样的战绩,在梁山一百零八将中可谓凤毛麟角。

总是,按照孙立的家族实力及其派系在梁山的人数,他足以排进天罡;按照其个人的武艺,即便列入五虎将也不为过。不过,梁山排座次时,孙立既不是天罡,也难入五虎将。他属于地煞,前面尚有朱武、黄信二人,座次也仅仅是三十九位。不但没有进入五虎将,就连八骠骑也没有他的份儿,仅仅是十六位马军小彪将兼远探出哨头领。与之相比,被孙立一家所救的解珍解宝兄弟却名列天罡。

有人认为,这是宋江故意对以孙立为首的登州系进行打压和排斥。这种说法有一定道理,却并不全面。如果按照这种说法,武艺平平、功绩不显的解珍解宝兄弟就更没有理由列入天罡。

那么,为什么孙立跌进了地煞呢?其实最大的可能性只有一个:他在救出解氏兄弟、来到梁山脚下的石勇酒店对石勇的一番对话,说明了问题。他是这样说的:

栾廷玉那厮,和我是一个师父教的武艺。我学的枪刀,他也知道,他学的武艺,我也尽知。我们今日只做登州对调来郓州守把,经过来此相望,他必然出来迎接。我们进身入去,里应外合,必成大事。

事后,吴用下山与孙立相见,孙立去往祝家庄,协助梁山获胜,栾廷玉因此丧命。孙立显然是立下了大功。但问题也就出在这里。

梁山上下,最讲究的是忠义,最恨的就是出卖兄弟。金钱豹子汤隆曾陷害表哥徐宁,虽然是为梁山立下大功,却也因此排名第八十九位,远低于同为专业技术人才的萧让、凌振、安道全等人;白日鼠白胜曾出卖晁盖等人,虽未导致兄弟丧命,但从此在梁山抬不起头来,最终排名一百零六。孙立则是出卖自己的师兄,造成栾廷玉惨死。如此出卖兄弟之人,又岂能获得高的排名呢?梁山三十六天罡,能力、经历各有不同,但有一点却是相同的,没有一人出卖过自己的兄弟。

也正因为如此,孙立跌落地煞。这怪不得别人,只能怨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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