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初年,哈尔滨山东菜馆里,俄国大兵押着一个汉子走了进来。
那汉子虽然被五花大绑,但毫不犯怵,面上依旧带着大咧咧的笑,言语上也还在戏谑着俄国大兵。
那个汉子不是别人,正是二龙山胡子头——震三江。
而他之所以被俄国大兵抓捕,是因为他抢了俄国商人的货物。
彼时,已经闯关东多年的朱开山已经是这间山东菜馆的老掌柜。
他虽然不知道震三江的真实身份,但从俄国大兵口中得知震三江竟然敢抢老毛子的货物,不禁生起了佩服。
于是,朱开山特地为死刑犯震三江准备了免费的好酒好菜。震三江被捆绑着,不能吃饭,他便亲自将饭菜和酒水喂给了震三江。
01老朱家第一次搭救震三江
震三江十分感谢朱开山的恩遇,酒饱饭足之后,他悄悄告诉了朱开山一个秘密:
他这次抢俄国人的几两碎银子就被他藏在城南小河边一棵倒着树的树洞里。他要把那几两碎银子送给朱开山。
当朱开山问他为何要将银子给自己,震三江毫不迟疑地说:“就因为你管了一个俺这个将死胡子一顿饱饭。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这就是震三江,他虽然是一个胡子,却说出了这样一番感人肺腑言语。而且,他特意将自己抢的“一堆财宝”缩减为“几两碎银子”,也是为了让朱开山没有心理负担地接受自己的报恩。
之后,他便被俄国大兵关进了监狱。
在狱中,震三江已经认定自己此次在劫难逃了,但是几天后,他的脚镣手铐却被解开了,他没有被用刑,相反一日三顿有了好酒好菜。
又过了几天,震三江更是直接被放出了监狱。
对于大难不死,震三江十分吃惊,却又疑惑不解。
而事实真相是他送给朱开山的财宝,早已经被朱开山换成了上下打点的银子,换言之,是朱开山救了他的命。
这是震三江和老朱家的第一次接触,尽管不知道自己的命是朱开山救下的,但是一饭之恩,还是让震三江牢牢地记住了老朱家。
02老朱家第二次搭救震三江兴许是犯太岁,震三江刚逃离牢狱,便又一次被抓进了监狱。彼时,震三江看上了乔装上山,想要剿灭二龙山的军人朱传武。
二龙山上,震三江为了能留住传武,使出了浑身解数。
他不仅好酒好饭地招待传武,还不遗余力地向传武展示二龙山的实力和布防,他承诺传武为二龙山的三当家,然而,传武却拒绝了。
二龙山的一切都被传武知晓,震三江只得忍痛杀掉传武。最终,还是鲜儿偷偷地放走了传武。
传武被鲜儿放走后,震三江很生气,按照规矩,鲜儿要被处置。
被处置前,鲜儿提出要将定情信物送还给传武,震三江不忍,决定代替鲜儿完成心愿。
再一次下山,来到哈尔滨,在找传武前,震三江特地去山东菜馆拜访了朱开山。
时隔数月,再次见到朱开山,震三江又一次向其表达了感谢。
也就在这次拜访,震三江终于明白自己上次大难不死,竟然是朱开山所救。
萍水相逢,救命大恩,让震三江感动不已。获悉一切的他,当即跪在地上,感谢恩人。
彼时,朱开山一家正愁云密布,因为得罪了潘五爷,朱家马帮被天外天打劫了数次,货栈已经无法维持。
为了报答朱家恩情,震三江毫无保留,当下便将自己的马鞭送给了朱开山。
那马鞭是震三江的信物,道上的人都会给他面子。而有了震三江的鞭子后,朱家马帮果然变得顺顺当当。
从山东菜馆出来后,震三江便被人认出,抓进了监狱。
再次身处监狱,震三江插翅难逃,他本以为这次真得交代了,然而某个夜晚,传武却突然出现了。
他假扮成为了省警署的人,将震三江救了出来。震三江与传武的纠葛也就此化解。
03震三江明白被朱家人搭救了两次
再一次大难不死,震三江高兴得手舞足蹈,并在兄弟面前,无意间吐露自己的两次救命恩人:山东菜馆老掌柜和朱传武。
他刚说完,便被身边的鲜儿告知,山东菜馆老掌柜就是传武的爹。
闻言,震三江震惊得无以复加,也感动得红了眼眶。
他望着自己的弟兄们说道:“干啥能还了人家两条命啊!从今天起,我震三江的绺子就是他朱家的。老朱家的事,就是咱二龙山的事。”并当下决定,帮助朱家对付老潘家。从来不劫客商的二龙山胡子,开始专门抢老潘家的货物。
在很多年前,老潘家也曾经多次想要用钱拉拢震三江,但都被震三江拒绝了。胡子不重利吗?只是震三江更重义。
其实,震三江如此做很不理智。
首先,老朱家施恩不图报,压根没有让他报答的意思;其次,作为胡子,本应该藏匿山林,不引人注目,如此大张旗鼓地与财主树敌,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但,震三江还是如此做了。
04为朱家,震三江舍命报恩
两次大难不死,并不代表着第三次可以逃脱。有情有义的震三江最终还是没有逃过命数。
当第三次劫难来临时,他没有逃过。
他死在了一片冰冷雪地里,身上都是枪窟窿眼儿。
当鲜儿把他抱起,奄奄一息的震三江说了这样一句话:“告诉老朱家,我还了他们一回了,另一回,来世再报。”之后,便永远闭上了眼。
事实上,震三江本来是可以逃过这一劫的。而一切还是为了老朱家。
彼时,老朱家与老潘家的竞争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潘五爷提出要与朱开山对赌:
到北山运输药材,谁先运回来,就算谁赢。输得一方,要永远退出哈尔滨。朱开山无奈,只得答应。
事实上,老潘家早已经伙同胡子天外天,要在路上将老朱家的货全部劫走。
为了保护老朱家的货,震三江决定亲自出马。
大雪中,他走在朱传杰身侧,像一个保镖一样,警觉着,保护着。
最终震三江不辱使命,成功护送传杰涉险。但是,震三江寡不敌众,死在了天外天的陷阱里……
他真正做到了舍命相救。
05震三江的真名叫赵龙
震三江去世后,在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之时,朱开山特地带上儿子们来到二龙山拜祭震三江。
在鲜儿给震三江立的青石碑前,老朱家人第一次知道了震三江的真名叫赵龙。
其实,震三江和老朱家之间打交道的次数很少,相识的时间也很短,但是,他们彼此间的情意却积累了很多很多。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有时候人与人的交情不能用时间和次数来衡量。
对于震三江这样重情重义的人来说,几次相逢便能换来过命的交情。
06总结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是中国一句传统老话。但是能真正做到这句话的人少之又少,相反,忘恩负义之辈极多。
震三江的身份是一个胡子,用他自己的话说“俺知道你们正经人都嫌乎俺们胡子。”
但是,他从来没有自轻过。震三江日常,特别喜欢将报恩挂在嘴边。那不是他的虚伪,而是真情实意。
他深知自己是爷们,是爷们,就要有情有义,知恩图报。
对于朱开山一家来说,能遇到震三江这样的帮手,是注定的。
因为朱开山除了一身本事,最重要的是品质便是仁义。他就像《水浒传》的及时雨宋江一样,从不会低看任何人,而且还会给萍水相逢的人施加援手。
正如这句话所说的:“求仁得仁,求义得义”。与人为善,便是于己为善;与人有路,便是于己有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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