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传统文学里,某些动物或者奇珍异品显示灵性的描写并不鲜见。比如孙悟空是由一枚灵石,经千百年雨露滋润变化而来的。又如水浒传中,描写武松的宝刀前,宝刀没日没夜的啸叫,等宝刀跟随武松后,宝刀不叫了,这是为什么呢?
首先声明一点,有灵性的动物或者奇珍异品到后来通人性都是骗人的。水浒传中镔铁雪花刀啸叫只是一种艺术夸张的描写,毕竟宝刀再牛掰,也不过是一块没有温度的铁而已。这就好比,再有灵性的石子也不可能变成人一样,虽然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出现宝刀啸叫不已的情况,不过顺着作者的思路,能够艺术再现宝刀啸叫或不啸叫的原因。
武松得到的这对镔铁雪花诫刀,是孙二娘和张青两口子的身外之物。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武松为躲避官府的缉拿浪迹江湖,路经“十字坡”时,武松差点被母夜叉孙二娘蒸了人肉包子。原来孙二娘和丈夫菜园子张青开了一间包子铺,实际是杀人越货的黑店,两口子抢了钱财之后,为毁尸灭迹,就把尸体剁成肉馅儿蒸了人肉包子,多亏武松惯走江湖经验丰富,一眼看出来这是黑店,假装被蒙汗药蒙倒,借以麻痹孙二娘,随后出其不意制服了孙二娘,等张青回来后问明情况,原来大水冲了龙王庙,咱们都是道上的人。
就这样武松就在店里住了下来。过了几天,官府的稽查队马上要搜捕过来。武松怕连累张青夫妇,执意要离开,孙二娘说你要离开可以,但是你要化妆一番,这时孙二娘想起家里还有一对镔铁戒刀和一串佛珠,原来孙二娘曾杀了一个僧人,这诫刀和佛珠是僧人留下的东西。孙二娘说,兄弟把这些东西拿去吧,尤其这诫刀每到夜里啸叫不已,搞得我心烦意乱。就这样,孙二娘把武松打扮成了僧人模样,说也奇怪,诫刀自从跟了武松就再也不叫了。
作者施耐庵的这段描写,实际是暗示宝刀赠英雄的意思。有句话叫作红粉赠佳人,宝刀配英雄,意思是物尽其用相得益彰。施耐庵把宝刀赋予了人性,这就好比千里马遇到伯乐一样,也只有英雄才能把宝刀发挥到极致,就如只有伯乐才能识别千里马,假如千里马不遇伯乐,它只能是一匹耕地或拉车的驽马。
另外膑铁雪花刀的前任主人,也就是那个僧人的颗念珠,是由人骨雕刻成骷髅头串联而成的,从这里可以看出,僧人是个杀人狂,戒刀跟随僧人没少喝人血,据说宝刀时间长了通人性,僧人后来被孙二娘蒸了人肉包子,宝刀被藏在屋,闲置了起来,这就好比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宝刀感到委屈,所以没日没夜的啸叫。
就在武松将要离开包子铺前去二龙山时,孙二娘把宝刀和佛珠赠给了武松,宝刀重新有了新主人,武松恐怕比宝刀的前任主人更嗜血成性,刀口舔血的日子重新回来了,宝刀有了用武之地,所以宝刀不再叫屈。
说来说去,宝刀只要有血喝就会闭嘴,把物当成人描写,反衬武松的冷血,
正所谓:“刀如其人,英雄的最高境界就是“人刀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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